剧情控老司机一枚,坂田银时中心,骨灰级银魂控。吃双向,吃性转,吃互攻,热爱百合。

【金银×all银】千世梦(中)

是77 @77持续失智中 的生贺第二弹,欠了这么久真是太抱歉了(土下座)


而且本来想赶在19号更完的,可惜三次元遇到点事,最后还是没赶上orz


但还是祝非哥 @非哥暴言中 生日快乐!本文的原梗太太,我真的尽力去还原了15551但感觉还是没有太写出精髓


本章没有金老板出现真是太对不起,但相信我他一直在幕后暗搓搓地看着!下一章绝对就出现啦,戏份大大的!


PS. 因为没有金老板我就按本章出现的CP打tag了,如果不好请私信我删掉


――――――――――――――――――――――


然而不知为何,第三重幻境来得异常缓慢,银时几乎分不清自己到底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才隐约看到前方有一点暖色的灯火。


脚下也逐渐出现了老旧木板被走过时发出的吱呀声,晚风携着潺潺水声悄然划过毛茸茸的尖耳朵,周遭已经完全变成了夜幕下的某处人间。


是在不知名的城镇里,某座不知名的桥。


这是哪?


不同于前两重幻境的浅显直白,这一重的线索似乎隐藏地更深了一点。


银时有些疑惑,警惕地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光源的方向前进,而是随性地靠上了一侧的栏杆。


左右对于狐妖来说,夜晚并不能遮蔽视力,能看到的东西与白天一般无二。


所以才会使某些鲜血淋漓的过往深深地刻在记忆里,清晰得近乎残忍。


不过这一回,不用银时去找,对方就已经送上门来了。


“银时。”


深夜里的一盏孤灯照亮了那人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容,清秀而温润,恍然有几分往日师长的模样。


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桥栏上的银毛九尾被对方平稳淡然的声音戳得脊背上蹿过一阵凉意,脸上却不露丝毫痕迹,从容地转头看向对方。


黑发的僧侣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拄着禅杖,静静地站在桥头。修长的身形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朦胧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他古井无波的琥珀色双眼。


除此之外,已然完全看不出他曾经是一只妖。


“哟,假发,有什么事么。”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那一次相遇,银时谨慎地用模棱两可的问句开了头。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跟我一起吧。”如银时预料中,桂先徒劳纠正了一下被叫错几十年的名字,然后才此想起回答他的问题。


啧。


没有试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银时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唇,这是他烦躁时会有的下意识动作。


不清楚地点,不清楚时间,也不清楚情景,这个幻境远比之前的要难解,与这一重的主角十分契合,平淡之下掩藏着深不可测和难以捉摸。


“多余的废话反反复复地讲,你口水没说干,阿银耳朵都要听瞎了。”


尽量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吐槽对方的啰嗦,银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余光不断搜集周遭的线索,试图寻觅到一点有用的提示。


桂似乎也没有发觉他的焦躁,依旧毫不在意地说着他想说的话。


“我现在的身份更合适积攒功德,你又何苦处处结仇。既然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跟我一道?”


依旧是老生常谈啊,银时皱了皱眉。


自从他们三个亲眼看着松阳经历天劫陷入沉睡、又付出巨大代价强行将其留住之后,曾经并肩作战的三师兄弟就彻底分道扬镳了。纵使归处相同,他们选择的道路也殊途而行。


但不提留在深海的高杉,桂和银时其实并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局面。只可惜银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和对方同行,而是选择了剑走偏锋的“捷径”。


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高杉反而比较相似。


可银时放弃了,并不等于桂会任由他走上松阳曾经的老路。于是在几十上百年间,每每相遇就会老调重弹很久,甚至搞得银时后期感知到他就绕道走。


所以对方现在的话依旧没有任何指向性。


愈发烦躁地蜷了蜷十指,银时其实感觉到自己的利爪已经无声地探了出来。


而桂依然故我,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眼前的妖狐,试图让对方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他固执得从不肯让步,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更为理智地意识到,他们本质上从未想过彻底分崩离析,曾经的养育者在他们之间建构起的羁绊坚固得远远超乎想象,强行切断的后果绝不属于可接受范围。


无月之夜的天幕上只有几颗黯淡的星子,初春刚刚解冻的河流汩汩地淌过,却因为没有倒映其中的月亮而显得如同融化的黑暗,暗流涌动,不知去向何处。


然而即使是如此微弱的星光,也将银毛九尾的卷发和大尾巴渡上一层极淡的光华,仿佛他就是一颗无意中坠落的星辰,毫无自知地行走在物欲横流的世间,即使蒙上尘埃也依然坚定地散发着光亮。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陷落深渊。桂从很久以前便在这样想。


但银时此时却没有细品对方心情的意思,他只想赶紧找到这一重幻境的关键,然后离开这个令他感到力不从心的地方。


和桂总拿他没有办法一样,银时拿桂也从来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那既然你坚持要独自前往,那么我自会想办法跟上去。”冗长的劝说最终以这样一句话结尾,倏然打了银时一个措手不及。


“什……你跟去干什么,”并不清楚对方是想插手自己的哪一次目标,但银时清楚的知道失去浑身妖血的桂掺和进自己的除妖任务会有多糟糕,“到时候还要我分出精力来照应你这个笨蛋,你是真想拖我后腿吗?”


桂却并没有被银时的恶声恶气给伤到,依然故我地坚持自己的决定:“妖妃藻女既然能避开重重结界进入皇城,迷心之术让整个阴阳寮的人类都无计可施,你孤身前去怎么可能有胜算。”


原来如此。


终于听到了重要的信息,银时微微眯眼,单手一撑从桥栏上跳了下来。


现在这场景就出现在月余之前,算是记忆最清晰的一重幻境。


当时自己虽然拒绝了桂的同行,却是靠着一句看似玩笑的诺言才摆脱了对方的固执。


“我哪来的心给那妖妃迷?大不了我被迷之后,你来渡我好了。”


当时的九尾一双死鱼眼漫不经心地游移着,甩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走出十数步才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带着五分无可奈何和五分苦涩笑意。


于是这一次,他同样不能留下任何希望,就像之前拒绝掉的邀约。


“迷心也好迷眼也罢,我想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做不成,所以假发,你别来插手,”毫不回避地直视对方的双眼,银时将自己冷淡疏离的表情清楚地暴露在暖色的灯光下,“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对方的帮忙,不需要对方的怜悯,更不需要对方的感情。


因为他做下的这些事,从来都是因为自己的意志。


桂淡然出尘的表情终于碎裂成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颔首,接着便转过身步履平缓地离开了,正如他来时那样。


银时坐在桥栏上静静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黑色的长发已经蓄过了肩胛的位置,在梢末用一根发绳系住,随着前行的动作轻微地晃动。而那盏黑夜中的孤灯则被桂的身形挡住,只留下一圈暖黄的光晕,浅浅地镀在僧侣的周围,仿佛那人本身就是一盏执拗坚守的长明灯。


然而这黑夜中仅有的光明就这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天空中的星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一切再次回归纯粹的黑暗。



这一回银时没有动,而是选择了在原地等待幻境的变化。他已经摸到了始作俑者的动机,但现在还是没有除了跟着对方的规则玩下去的其他方法。


所幸,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耐性。


仿佛是妥协一般,又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和煦的微风带起无数粉嫩的落英从银时身边吹过,纷纷扬扬地将他浑身都盖上了一层花瓣。


是樱吹雪。


银时习惯性地抬起手接住一片,接着又挥手将其送进簌簌的春风里。


环顾四周,似乎是一整片樱花林,目力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盛放的八重樱,无数花瓣如同隆冬的鹅毛大雪一般,随着春风的吹拂不断落下。


上一次看到这样如梦似幻的情景,是什么时候来着?


可现在连互动的对象都没有,要回忆着实有点困难,于是银时不得已站起身,拍了拍落下的花瓣,打算在这附近走走,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毕竟他从没有忘记,这里只不过是又一重幻境而已。


然而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阵突兀的狂风骤然搅乱了原本宁静的樱花林。


“银、天然卷!你给我站住!”略带沙哑的声音随风而至。


匆匆降落的鸦天狗不顾自己尚未敛好的双翼上落下的黑羽,急急忙忙地快步向银时走来。


“老子根本没迟多久,你居然想就这么走了?!”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的鸦天狗喘着粗气控诉银毛狐妖的小肚鸡肠。


“嘛,多串君还是先别操心我啊喂,”银时勾起一个明显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乜斜着对方凉凉地吐槽,“你那什么法度第几条是怎么说的来着?迟到者切腹啊啧啧啧,阿银我好心,待会儿叫总一郎君来给你介错如何。”


看到对方,他就已经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身处哪一段时间了。


“谁是多串!叫老子土方!”显然是之前就被什么糟心事绊住的土方愈发被气得想原地起飞,“你连第几条都记不清还在这义正辞严个鬼。”


倘若是当年的银时必然会有几分兴致与对方再唇枪舌剑个几回合,但如今却早已被经年的岁月磨去仅剩不多的感情,此时只剩下淡漠的冷眼旁观之感。


“行啊,那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勉强拿出自己还存留着朝气时的态度,银时扯着嘴角催促土方把早已听过一遍的话再说一遍。


但身为村子自卫组二把手的土方这时却突然张口结舌了起来,原本因为剧烈运动充了血的脸愈发红得鲜明,连脖子都晕开了类似的色泽。


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说的话,但对于他的个性来说,当面说出来着实是个难题,更何况银时平日里的态度也看不出任何回应的意图,反倒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游刃有余和难以捉摸。


“你,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考虑,不考虑留下来?”盯着银毛狐妖一双逐渐浮现出不耐的血红兽瞳,土方终究还是选择了相对委婉的说法,这样至少不至于让彼此彻底失去进退的余地。


果然还是这句话。


银时不动声色地在内心里摇了摇头,尽管只是留宿了数月,他基本把这只道行不深且异常正直的年轻天狗摸底摸得差不多,对方骨子里的某种对规则的执着让他简直不像个恣意妄为的妖怪,反倒像个恪守本分的人类。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在所谓的“真选组”之中,将这些形形色色的小妖养大的,可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么。


靠着一点半吊子的术法和最质朴不过的真心、还是聚拢了那样多的妖鬼的,一个傻乎乎的男人。


“那你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啊,多串君,我又不是被大猩猩养大的。”


曾经银时这样带着几分调笑开口,可没想到对方竟当了真,直接迫近将他压在了身后的樱花树上,笨拙而热情地啃上了上来。


彼时毫无防备的银时慌乱之中忘了抵抗,竟由着对方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牙印才松口,青涩的远不像只传说中魅惑世人的狐妖。


因此这一次,他终究还是要把那个残忍的事实告知对方,毕竟这比含糊其辞地掩盖更为合适。


“阿银不可能留下来的,多串君,无论是因为其他家伙,还是你,”早已将柔软丢失在漫长时光中的银时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语气坦然地开口,“你大可以试试,但只会是无用功。”


土方被这意味深长的话震得一怔,也没来得及在意对方难得的正经,某种一直潜藏在心底的不安在此时沸腾开来,滚烫地烧灼着他的心脏。


眼前的狐妖已经倚上了一旁的樱花树干,纷纷扬扬的花雨模糊了那隔岸观火般淡漠的视线,反倒显出几分原本属于狐妖的精致和诱惑感。


仿佛被诱惑到了一样,土方强行按捺着胸口疯狂撞击着肋骨的心脏,如同梦中上百次那样,缓缓地靠了过去,一手托着对方的脸,吻上了淡色的薄唇。


柔软而温凉的触感,试探性地伸出舌尖深入也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然而银时却拉住了土方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毫无波动,甚至摸不到普通生灵应该有的心跳。


原本就没有完全上双眼的土方被这死寂的触感惊得一僵,立刻结束了这个单方面的吻抬眼看向那双平时总会乘着一点戏谑或是笑意的血眸。


映衬着漫天的花雨,那两汪血色现在依旧如同深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深邃得无法看清深浅。


看着眼前的年轻天狗露出这样难以置信的表情,银时叹了口气,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推开,淡淡地出言提醒。


“明白了么。”


土方这时才从震惊中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这只他原本以为足够熟识、现在却异常陌生的狐妖,只觉得心口逐渐扩散开来一种刺痛的寒意。


银时也不再摆着曾经惯用的那一副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土方,用眼神催促着对方尽快完成彼此间的两清。


八尾的狐妖在途径山村时遇到血脉觉醒暴走的少年蛇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其制服,因此身受重伤被蛇妖的监护者接走,并承诺帮助他度过言灵劫作为回报。


他们的故事说白了也就是那么一点事情。


纵使在寄宿的几个月中,身为诺言执行者的土方对银时暗生情愫,最终也还是没能用自己唯一的机会将对方留下。


“那,请实现我一个愿望。”将所有的情绪按在心里,年轻却足够智慧理性的鸦天狗开口,说出了言灵咒的第一句。


如同曾经那样。


银时点了点头,回道:“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坂田银时,成为一只九尾。”略带沙哑的声音很好的压制住了间色的语气,但强作镇静的土方却还是别开了头,不想再去看眼前的这只可恶的偷心妖狐。


一阵光华骤然亮起又倏尔消失,银时动了动身后毛蓬蓬的大尾巴,被幻境掩藏掉的第九条已经出现在了本应在的地方。


新出生的九尾彻底没了留恋,坦然地拍了拍土方的肩膀,无视掉对方不愿直视的双眼,轻松的说出了从前没有说出的话:


“你们现在这样未尝不可,但总一郎君的问题还不算彻底解决,”狐妖按着手下微微颤抖肩膀,给出了曾经的自己尚未知道的重要信息,“如果再出什么事,去京都找坂本组的首领,他即将成为下一任百鬼之主,肯定会有办法的。”


虽然是幻境,也好过让那只尚未成年的蛇妖背上弑亲的罪业,日日不得安宁。


“好走不送。”土方挥去肩头的手,全无平日礼仪地没有告别,转身扇动羽翼飞离了樱花林。


漆黑的双翼卷起无数缤纷的樱吹雪,在春日的阳光下散发着明亮的色彩,银时微微眯眼,抬手挡下几片飞向眼睛的花瓣。


他对这里仅剩的遗憾已经了结,这一重幻境大约也要破碎了吧。


这样想着,浅粉的樱瓣开始一片片变为黑色,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接着碎裂成一片片纷飞的落花,渐渐消失在眼前。


评论 ( 13 )
热度 ( 54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林刀刀原名Suigintou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