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控老司机一枚,坂田银时中心,骨灰级银魂控。吃双向,吃性转,吃互攻,热爱百合。

【威银】安处(六)

是的我本来是要复更的嗯,但是回血回满了又遇上了超鬼王orz

咕咕咕一整个月真是太抱歉了,之后会努力恢复的,真是感谢各位还没有放弃我这个咸鱼QwQ

三次元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是很多,糟心的不少,不过这里依旧是我的净土,不会放弃哒

PS.网关限制现在电脑版完全登不上去只能用手机,格式什么的求包涵(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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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从码头到吉原的路程不算长,不过光是起航就要花一些时间。阿伏兔也不太想让神威继续在主控室晃悠或者跑去训练场折磨可怜的经费,于是试图跟对方讲道理,请团长大人找个合适的地方思考人生哲学。

神威倒也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地回了自己舱室,他确实需要静静,更何况,自家姐姐给的礼物还没拆呢,也许能找到点思路也说不定。

但是当少年真正将光滑的漆器礼盒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东西却当下就将他拖入了回忆的洪流。

内部被等分作十二格的木盒很明显不是那种随便找个礼品店就能买到的货色,故而愈发衬得其中盛放的主角异常“朴素”——细密的白色糖丝卷裹成圆滚滚的形状乖乖地窝在格子里,散发出麦芽糖独有的质朴甜香。

是银丝糖。

太眼熟也太怀念了,仿佛时间的洪流中沉淀下来的金砾,在岁月的光影里淡淡地闪烁着光芒。

烙阳是鱼龙混杂的边缘星球,繁华的街道看上去熙熙攘攘,实际上却没多少正经商人,大多是打着各式各样幌子的据点。暗流涌动尚且忙得不亦乐乎,挂在外面的羊头几乎都是敷衍了事。

在这样的地方,买些食材维持温饱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对于孩子而言,比起糖果点心的香气,火药和金属的味道才是更熟悉的那一个。

出生于此的小神威,也是长到能跑能跳的4岁多才第一次吃到算得上零嘴的东西。而那不是别的,正是又一次从煌安无功而返的神晃难得情商上线,在宇宙中转站买回的一盒子龙须酥。

本来就是不好保存的东西,加之这份手艺早已随着煌安的衰败而销声匿迹,自己也没怎么听说过的神晃一路颠簸着把这份伴手礼带回家的时候,基本也就剩下糖粉了。

面对江华的忍笑和银时的嫌弃,最强夜兔就像所有马虎大意的男人一样脸红到了脖子根,整整齐齐梳好的辫子头被挠得乱七八糟,呆毛翘了一脑袋,要多蠢有多蠢。

“智商还是这么贫乏,果然秃子长头发是要代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阿姆斯特朗炮的火力都补到肝上去了,已经是脏兮兮的胖次里包着空荡荡的oo的欧吉桑了呢。”银·发量是什么·时一边毫不留情地吐槽一边意有所指地把玩着自己卷曲的发梢,嘲讽脸标准得简直是教科书级别。

“才不是秃子!老子的头发很浓密!”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叫秃子、毛囊尚且健康地活着的星海坊主条件反射地吼了回去,然后习惯性就开怼,“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不要满嘴都是oo,天然卷已经嫁不出去了,你还很有优越感是吗?!”

“哇哦,那你不是好棒棒,”银时棒读,死鱼眼回视额角冒青筋的神晃,毫不在意地挖了挖鼻孔,呵呵这俩字基本和写在脑门上没什么区别,“天然卷怎么了,它卷只是因为我不想让它直,欧吉桑连发际线都快到底当然不懂。”

神晃按了按额角的青筋,熟悉的头痛又抛着媚眼光顾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被叫秃子的毛·发·浓·密的靠谱成·年·男·性伤不起!

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对自己的头发怨念是有多大,没日没夜地逮着往死里怼,总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满头的毛囊都会死掉。

大人们斗嘴斗得热火朝天,基本上没一句能全懂的小神威的注意力则完全集中在被抛弃在一边的糖盒子上。银白色的糖丝像纷纷扬扬的蒲公英绒毛一样堆叠在一起,又仿佛初冬的第一场新雪,脆弱得被指尖碰到就会消失。

小神威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兔子似的左顾右盼瞄了一眼周围,很好,没人注意。

他快速伸手戳进了糖粉堆,满满地沾了一指节之后又快速塞进了嘴里。甜美的滋味瞬间激活了敏感的味蕾,来自味觉的快感前所未有地鲜明,连表情都不由自主得愉悦起来。婴儿肥的小脸上瞬间漾开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含着手指的样子看上去终于没了那份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漠。

是的,冷漠。因为从小就生活在离开家门就没有善意的环境里,神威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从一开始就有种强烈的隔岸观火感。

他只会在意家门之内的母亲、银时、还有勉强稍点边的秃头老爸(并不),而走出这个小小的圈子,外面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基本都仅有一个存在的概念,路人甲乙丙丁没有任何区别。

银时其实当时看到了自家小兔子难得的孩子气,但非常善解人意地没有当场就说出来。毕竟除了江华,这个家还真没人再不想看神晃出糗。要是让他知道神威被他带回来的东西吸引了,这男人的尾巴还不翘上天去,那副样子想想就十分欠揍。

然而这秃子除了一身蛮力啥都没有根本打不过,真是太糟心了。银时默默吐槽。

小神威其实注意到了来自长姊的目光,但不同于一直看不太顺眼的老爹和总习惯性在对方面前逞强的母亲,被见过他玩闹时被耍得满地滚的银时发现自己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并不会觉得尴尬,反而有种“你知我知”的默契感。

毕竟在面对神晃这头号情敌的时候,姐控和母控是同一战线的。

那时候江华的身体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于是神晃也没能呆多久,过了几个月就又离开了煌安,不知道跑去哪找寻渺茫的希望。

再一次看着父亲打着伞的背影消失在连绵不绝的雨幕里,小神威还没来得及小大人似的叹一声气就被按着头顶转了个圈,然后一块甜酥酥的东西直接塞进了嘴里。

小小的孩子仰头看向满眼笑意的银时,那人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带着抹不去的不正经,连笑意都透出几分促狭。她微微俯下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半眯着暗红色的双眸直视着孩子那双宝石蓝色的眼睛,仿佛一只偷到奶油的猫。

铺天盖地的雨声之中,银发的夜兔一手打着伞为男孩挡去绵密的雨滴,一手按着对方的头顶,毫不客气地揉着原本顺滑的发丝,翘起的呆毛像被撸过头的猫一样软趴趴地耷拉着,完全放弃治疗地任由那只修长的手胡乱折腾。

“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子别皱着一张脸,不就是糖么,”银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像是调笑一般,“那秃子没本事让你吃到好的,但姐姐可以啊。”

这么说着,银时把一个粗糙的纸盒塞进了小神威的手里,又恋恋不舍地拍了拍被揉成鸟窝的发顶,完全不在意他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懵逼脸,自顾自地继续说个不停:

“走啦走啦,再不回家江华姐要着急了,不过白天吃了糖晚上睡觉前好好刷牙,否则小心满嘴的牙都烂掉变成欧吉桑。”

小神威含着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动动舌头,然后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酥糖。

尽管已经被唾液浸湿,表面融成不再酥脆的一层,但咬下去就发觉内芯依旧又甜又酥。无数层次繁杂的糖丝随着舌头和牙齿的每一次用力化成甜美的汁水充盈着口腔,一口咽下,粘腻的糖浆顺着咽喉一路淌进胃里,麦芽和坚果香气随之从舌根泛起,徘徊在唇齿和鼻息之间,嗅觉和味觉完全包裹在这种美妙之中,几乎感觉不到周遭的其他气味。

而那个纸盒里装着的,就是和眼前的礼物一模一样的,雪白的糖丝团簇成的甜食,龙须酥,或者说银丝糖。

像姐姐的头发一样。回到家之后才终于看到这种糖果的原貌的小神威如是想,然后试图再吃一次,却发觉自己根本拿不起来。

当时的神威尽管还是幼崽,但来自母亲的强大血脉让他早早地就拥有了在夜兔中都出类拔萃的实力,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已经能够看到未来将会拥有的锋利爪牙。

然而在面对本就酥脆到摇摇盒子就会碎裂的糖果时,这种力量就变成了阻碍。小神威在捏碎了近半的银丝糖之后颇有点恼火。所幸在他鼓着包子脸正打算继续摧残对方的时候,银时及时出现,挽救了自己折腾好几个小时的劳动成果。

“你还是放过它吧,”银时哭笑不得地弹了弹小神威的脑门,“它承受了作为糖不该承受的压力,物理层面上的。”

小神威的包子脸还没消下去,依旧气鼓鼓地回视银时,颇有点要炸毛的倾向。

银时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拈起一块抵到对方嘴边,示意对方张嘴,再把糖送进去。

最后,那硕果仅存的半盒糖都是以投喂的形式被银时送进小神威肚子里的。

“你呀,一身蛮力就算了还横冲直撞,跟你那个爸爸一个德行,”记忆里的银时无可奈何地吐槽,“有些东西不是你喜欢就行的,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使用和控制自己的力量,那越喜欢就越容易伤害,甚至在得到之前就会被你毁掉。”

说者无心,听者无意,现在回首,却发现一语成谶。

神威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抱着一盒子酥糖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再试一次,于是便向木盒某一格中的银丝糖伸出手,模仿银时曾经的动作,试图用指尖拈起一块尚且完好的糖。

然而他的力量在这些年早已突飞猛进,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事物,依旧无法把握其中的度。

刷拉。

承受不住过大的外力,可怜兮兮的糖果碎成一堆纷乱的糖丝,从神威的指尖坠落。

神威勾了勾嘴角,像个小孩子一样舔着残留在指尖的糖丝,突然有点理解那个老不修师傅守着一个软趴趴的人类女人什么都不做的心情。

因为太在意了,于是愈发容易失控将其毁掉,与其完全得不到对方,倒不如建起足够坚固的囹圄把对方围困其中,如同巨龙看守着自己的珍宝。

但是我不会的。神威合上了盒盖,妥帖地放进柜子里。

舷窗外的景色已经不再移动,向外界敞开的地下都市近在眼前,少年向着下船的出口走去。

现在我知道问题所在,而且还有时间,更何况姐姐永远不会真的讨厌我。

神威露出一个如往常一样的笑容,眼里写着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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