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控老司机一枚,坂田银时中心,骨灰级银魂控。吃双向,吃性转,吃互攻,热爱百合。

【松胧+虚银】单双日恋爱(中下4)

甜回来啦,就说这篇不会虐的么,信我~

试图保持更新频率但效果不佳orz只求大家别嫌弃我这个月更的破速度

这篇还欠着的车让我再苟一下,实在是开不太起来,大概是最近比较佛,茹素(趴)

题目就这样吧,我已经放弃治疗了,最后会中下到几下到几,就放飞自我得了

ps.身在异国空虚寂寞,求评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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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龙族拥有所有种族中最强大坚韧的身体,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觉得累,恰恰相反,在释放同样的魔法时,他们的精神力消耗比最孱弱的人类至少多出一倍——这也就是为什么龙族如此执着于自己的领地和洞穴的原因,舒适的休憩之所当然是每个经常犯困的人最在意的东西。

而且,一体双魂,虚起床气大,松阳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眠龙勿扰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所以,猛然被拖上精神世界表层,松阳非常难得处于完全懵逼且相当暴躁的状态。

他本来在里层睡得好好的。昨天赶了几乎一整天的路,自家骑士又因为长途飞行稍微有点晕龙,几乎折腾到半夜,好容易能休息一下,简直恨不得睡到第二天交接。

结果虚把低烧的胧扔在旅店就跑去找人麻烦,还自说自话地打扰他睡觉,脾气再好也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松阳远没有他平时表现得那么好说话。

“你是不是有毛病!”一点好气没有地狠狠戳了戳被契约反噬强行压进精神世界底层的虚,松阳带着被擅自吵醒的暴躁睁开了眼睛。

然后瞬间被眼前的修罗场搞得无语凝噎。

熟悉的银发精灵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僵直痉挛的双臂死死地把着一颗丑陋的黑色头颅,抵死挣扎着。他的胸口被那亡灵的角刺穿,不断地溢出鲜血,黑色的死气顺着伤口源源不断的入侵。原本白皙的皮肤在逐渐变成不死者特有的惨白,指甲和双唇也泛起了乌色,明显正在被飞快地同化。

而就在对方的身边,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类少年,刚刚成年的模样,魔力似乎也不算充沛,正在不断地用冰魔法冻结精灵的被反复撕裂的伤口,尽量减少血液流失的速度。

松阳:“?!”

日常怀疑对方跟自己不是用一个脑子系列。

再一次对双生魂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表示叹为观止,松阳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所以说你费这么大力气找他就是为了来灭口吗。松阳简直无力吐槽。人家当初明明又耐心又认真地陪了你那么久,最后还礼貌地给了分手费,这么记仇得多蛇精多不讲道理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松阳还是很快分析出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虚肯定不是为了杀人来的,不然也不会找自己求助。

愉快地给虚重重地记了笔人情账,松阳干脆利落地伸出右手抓住了那颗亡灵头颅,半龙化的锋利指甲牢牢地嵌进了坚硬的兽人头骨,轻而易举地就拍灭了它与精灵僵持着试图彻底贯穿对方的企图。

“冷静点,先别冰冻他的伤口。”松阳淡定地开口,同时让除了手之外的地方恢复人形,抬眼看向全身都散发着悲伤与慌张气息的人类少年。

温和的语气与之前判若两龙,但高杉这时候哪还有功夫去在意这些。听到“罪魁祸首”突然开口,还用这么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的语气搭话,他当即就怒了,刷的一下抬头,狠狠地瞪视着对方,活像只守窝的半大狼崽子。

“放松,我不是他,别紧张。”松阳微笑着解释了一句,手上毫不含糊地一股魔力注入了亡灵的头颅,几乎立竿见影地将逐渐被死气蚕食的精灵从死亡的边界上拉回一大截。

高杉自然也能直观地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增援是多么强大,在银时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好了一些之后,少年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缓和了些,这才注意到了身边这位不速之客的异常。

但非常有趣的是,高杉在细细地打量了松阳一番之后,居然真的就这么信了对方的说辞,基本放下了警惕,将注意力大半集中到了银时身上。

松阳觉得相当意外,他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在货真价实地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敌意消减了大半后,他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要知道,双属性的存在并不是没有,光暗双属性的也确实很少,不过仅靠这一点就轻易相信这么可疑的说辞,这对于一个将怀疑和冷漠刻在骨子里的人类来说,可以说是非比寻常了。

也就是说,一定是什么有趣的原因导致这个看上去就很人类的人类少年轻而易举地放下了警惕。

光属性的人形龙从善如流地跳过了信任与否的问题,转而将话题带到了急救上:“元素转换,变异系逆转原生系,同根应该比异根要简单一点,你能做到吧?”

“是这样,但现在条件不足。”高杉颔首,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停下了手中徒劳无功的抢救行为,将毫无血色的双手合在一起慢慢地摩擦着,寻求一点热度。

松阳非常顺畅地接收到了对方隐藏在潜台词中的试探,满意地用空出来的左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动作非常快,完全来不及反抗。形状分明的腕骨现在冷得硌手,莫名让他有点想念还在旅店卧床的胧。

不同于胧给大多数人带来的印象,这个看上去冷漠疏离的孩子其实手心常年都是温暖的,体温也不低,比起精灵,更像一个人类。所以每年冬天,体温低得想冬眠的松阳就喜欢像挂件似的粘在自家孩子身边,哪怕第二天虚会气到跟他打架都无所谓。

这浓浓的新晋现充的气息,绝对不是刚刚那个没长眼睛都能看出是母胎solo的直男。高杉有点无语地盯着眼前实际上又是素未谋面的另一只龙,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松阳不自知时冒出的粉红泡泡糊了一脸。他动了动手臂,仿佛是冰块雕刻出来的手腕挣了挣,唤回了对方短暂跑偏的思维。

明明是新婚却要被搞到这冰天雪地里收拾烂摊子,松阳越发觉得不爽,毫不客气地把虚记在自己这里的账全部翻了个倍,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含糊,分化整理好的光属性魔力源源不断地送进了高杉的魔力流中。

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血液从手掌一路流淌到指尖,被冻僵的筋络迅速舒缓,枯竭的魔力也逐渐丰盈起来,可那股外力依旧在平稳地输送到自己体内,简直熨帖得像一名神殿的祭祀。

“三秒之后出手,先做好准备,冰属性魔法在三阶向四阶提升的时候最容易溯源转换成水属性,切记抓住这个时机治愈他的心脏,”松阳近乎循循善诱地交代面前似乎完全学院派的高杉,“否则我一下手会直接把他的心脏扯碎。”

“你……”高杉欲言又止地咽下了质疑,默默地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救治工作上。

他并不放心,尽管对方展现出的实力足够强大,但对于偏向于攻击类魔法的龙族,是否能胜任体内净化这种精细操作依旧存疑。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下,不想失去自己最亲近的精灵,他除了与对方合作之外没有任何出路。

“一、二、三。”没有在意人类少年未尽之语中的质疑,松阳淡定地给出信号,自顾自一个净化术击中了银时的伤口,接着干脆利落地将那颗兽人头颅的角像萝卜似的拔了出来。

高杉有那么一秒莫名紧张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恰到好处地立刻跟进,娴熟地将自己的冰系魔法转换成同根的水属性。魔力如同春天里消融后淌出的泉水,温柔地包裹住了精灵受创的心脏,自内而外迅速修复破损的脏器,十几秒之后连胸前的伤口都只剩下一条初愈的粉色伤疤。

其实都不用松阳教,高杉在魔力转换这一门课上从小就是优等生。毕竟他有一个真实“手把手”传授方法、用自己的魔力而不是魔法宝石作为辅助、拿自己的身体当实验对象的监护人。区区同根逆转,大概也就是高杉5,6岁的时候跟银时玩的“游戏”。

松阳对于高杉的配合十分满意,索性帮人帮到底,将那颗沾着血的亡灵头颅咔嚓拍回了一旁已经黯淡了大半的魔法阵里。

不走心地被磕在地上,整个头骨至少一半都成了粉渣渣,最终也没逃掉被净化命运的亡灵倘若还有意识,怕不是要悲伤逆流成河。

 

【二十六】

直到舒舒服服地在马尔默的行政官邸里落了座,松阳才终于有了闲心去戳一戳被契约反噬关进精神世界身处的虚,虽然他对于回应其实完全没报什么希望。

没办法,契约就是契约,违背了是要承受代价的,白纸黑字的东西可不知道什么叫法外开恩。

饶有兴致地在精神世界深处的边缘反复试探,果不其然里面本来应该有反应的那位连声都没吱。松阳一半无可奈何一半幸灾乐祸地收回了试探的精神力,悠哉地端起刚送到手边的热茶啜饮了一口。

有话不好好说,受什么挫折都活该,搞这一回至少一个月,再不长记性就不要谈恋爱了。松阳毫无收敛之意地在精神世界里自言自语,还故意不带主语,摆明了指桑骂槐。

现在怎么吐槽都无所谓,反正对方也不会反驳,因为现在没这个力量以后没这个立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原因过程什么的不去说,虚这次居然还真是认真的。

要知道,自从最后一颗乳牙换掉之后,双生魂的两个就默契地再也没用算计对方违约这事情互相伤害。毕竟这种规则刻在他们的灵魂上,靠这具身体的两种魔力来运生效,他们越是成长越是强,保证履行的力量就越大,反噬的效果也会几何倍数增强。

如果说还是龙崽子的时候,反噬是关小黑屋里泡一天冰水,现在保守估计至少是关在自由落体的盒子里泡腐蚀药剂的级别,而且时间也是一个月起步。

在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情况下还能当机立断地拉松阳出来救场,虚无论如何都能被感叹一句“大概是因为爱情”了。

虚情假意地为自家双生魂的“为爱无私奉献”感慨了一番,松阳爽快地把之前记在小本本上的账销了一部分。

然后两个小时之后又记了回去,再翻倍。

“劳驾您等候许久,真是十分抱歉,”终于整理好仪容的高杉端坐在书房里,向终于被从会客室请进来的松阳微微躬身,语气疏离又足够有风度,“我不得不守候在我的引导者身边,直到治疗师诊断他无恙,耽误了您的时间,请见谅。”

相当完美的官方口吻,几乎每句话都塞满了潜台词。

松阳愣了一秒钟,随即勾起一个同样十分官方的笑容。他坦然地靠上了椅背,十指交叠,手肘点在两侧的扶手上,充分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样子。

“在其位谋其政,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孩子,看来你的引导者同样十分优秀,而且,恕我直言,应该于你而言非常重要。”没有回应奥斯陆继承人的所谓致歉,松阳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将问题引向了银时相关的方向。

天可怜见,松阳也是看虚终于栽了,心情太好且真的不想再看这种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但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觉得你不喜欢我的狗血戏码,这才难得打算帮对方一把,稍微试探试探银时这边的家庭情况。

然而高杉能那么容易就信了松阳不是虚,当然也不可能轻易跟非当事龙透底。

“我和银时确实关系匪浅,以他的实力,对于我的国家而言,价值难以估量,这一点毋庸置疑。”

四两拨千斤地把“重要”归结到实力和国家层面,高杉也没有再端坐着,而是身体稍稍前倾,双手交叠平放在桌面上,下意识地摆出攫取主动权的姿态。

到底是年轻,虽然想要周旋和博弈,但那股子年轻人的锐气在长辈眼里还是锋芒毕露这个档次的。

松阳就想笑,不过努力控制住了表情,毕竟现在这种场合笑场不好。

果然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模样,胧酱就是太懂事又早熟,怎么惯都惯不坏,总是不自觉就小心翼翼的。

看着对方没把自己话里的示威当回事还走神,高杉稍微有点不满。他长这么大,面对面交谈还神游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虽然强者有资格恣意妄为,可是这么理直气壮实在是有点过分。

然而真要说高杉有多生气,反倒是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毫无怒意。

即使再陌生和警惕,相处时间稍微长了点,高杉也不得不承认,松阳身上那种温暖的气质和对某人无条件的爱意真的和银时太像了,又少了银时那种惯常用作伪装的嬉皮笑脸,可以说是非常难让人产生什么负面情绪。

所以另一位,被称为“虚”那个,性格这么糟糕,除了天性使然,估计相当一部分原因都在这位看上去就很会把人惯坏的龙先生身上了。高杉默默感慨了一下,然后开口把松阳的注意力拉回来。

“银时作为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力量,保证他的生存以及生活质量是我的职责,”高杉也看出来了,不主动问,对方明摆着不会轻易透露有用的信息,“既然您说您不是那一位,那么请问您莅临马尔默的原因是什么,在这么特殊的时期?”

我是被迫的你造吗,如果不是那个共用身体的情商白痴玩脱了,我现在应该在度蜜月,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干什么,是酒不好喝还是胧酱不好抱。

松阳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把这些腹诽都咽回了肚子里。他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孩子虽然是个纯种的人类,明显跟银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护短的程度又岂是区区亲缘能形容的。

把这么个人得罪了还指望能追到对方,虚酱,你的自信与勇气超乎了我的想象。

“对于特殊时期的冒昧打扰,我表示歉意,”松阳一边记账一边给虚收拾烂摊子,语气越来越温和,“但我的‘兄弟’在追寻他的契约者,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至于这个“做不到”是指不忍心还是被逼无奈,这就见仁见智了。

所幸高杉不知道松阳和虚几百年“互相伤害”的内幕,以己度人地理解成了前者,内心颇有点受到触动,对松阳的好感又浮动了一点点。

因为这感觉就好像是5岁第一次能力失控、差点伤及女王陛下时,连自己身上都覆盖着面积不小的冰层、却执着地将无措的孩子挡在身后的银时说出的那句话:

“对于我的小王子的过失,我表示歉意,但要怪就怪我教导无方,别对着孩子发脾气。”

当时还是小小一只的高杉看不到精灵监护人的表情,但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位龙先生这样吧,四分认真三分温柔两分坚定一分宠溺,只要看一眼就觉得心口暖成了软乎乎的一团。

少年王储被勾起的回忆戳中了内心的柔软,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大半,看着松阳的目光友善了很多。

被高杉那种“原来你也是个好人”的眼神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松阳迅速了解到了对方似乎是想多了的这个事实。

这大概就是回忆加成的滤镜太厚的结果,生生把四分啼笑皆非三分秋后算账两分无可奈何一分扶贫济困美化成那个样子。虽然挺蛋疼,但至少打开了局面,还算不错。

强忍着扶额冲动的松阳努力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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