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控老司机一枚,坂田银时中心,骨灰级银魂控。吃双向,吃性转,吃互攻,热爱百合。

【松胧+虚银】单双日恋爱(中下3)

咳咳咳,先祝大家月饼节快乐啊哈哈哈(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原本是打算在中秋节更一发顺便还愿的,然而我高估了自己复健期的效率(远目)

但我没超时,没有!腐国这边还是24号,所以我没超时没超时(打滚)

久违的填坑,终于让银时把张开的弓放下了hhhh

不过并不能保证这个百分百好看,毕竟复健期orz求大家稍微给我点鼓励和意见让我不再咸鱼吧QAQ

——————————————————————————————

【二十三】

在经历了数个混乱的纪元之后,阿马尔菲大陆现如今的信仰体系中,秩序女神赛斯缇娅是信徒分部最广也数量最多的。同时,因为止界分离了神、魔、人界,曾经能够轻易干涉大陆局势的神明再也无法插手人界的事务,纵使大多魔法生物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本的信仰,也不得不大势所趋地对这位平定诸神之战的至高神表示出足够的敬意。

但在这其中,精灵是最特殊的一个,原因无他,只要他们的母树——生命女神希波克拉底的心脏——还在锡兰的结界中央蓬勃地生长着,这个美丽又高冷、强大又执着的种族就不可能对其他神明抱有任何的仰望之心。

在上一个纪元结束的时候,大陆上绵延不绝的战火在神庙里诸神的化身消失的时候便失却了温度。神赐和神迹,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毕竟那不过是神明的恣意妄为,他们将力量给予信徒,使其成为棋子为自己驱持,屠戮所谓的异教徒,夺取更多的信仰之力。

可就在这段遥远的历史几乎已经成为真假参半的传说的时候,一个混血精灵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拿着明显是货真价实的神赐,还如臂使指地调动起它全部的力量,这对于这一纪元的生灵而言完全是不可思议的。

虚不动声色地凝视着那把看似简陋的弓,眨了眨眼将暗红双眸中的瞳孔一缩,变成了梭形的兽瞳,视力瞬间增强了数十倍。清晰到甚至看得清能量波动的视野中,金褐色的弓背散发着蓬勃生机的木系魔力,这不是普通生灵能锻造的武器,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可以。

“神哺之子。”从来被称为天之骄子的龙淡淡地开口,不容置疑地说出了这个象征着远超过天赋异禀的词。

银时微微垂下眼睑,冷峻的表情黯淡了几分,但很快便被掩饰过去,依旧稳稳地将拉满的弓对准虚尚未松开的手。

“我是什么身份与你无关,龙先生,”精灵的眼底彻底没了情绪,往日里温暖的暗红色眼睛冷得如同两汪凝血,“放开晋助,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高杉其实已经因为窒息而有些眼前发黑,他到底是肉体最为脆弱的人类,龙族的怪力哪怕再怎么收敛,也做不到毫无压力地承受。所以当他整个人像垃圾一样扔到一边的时候,少年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撞击在地面上、被砂石摩擦产生的疼痛。

奥斯陆的王储用此生迄今为止最狼狈的姿态躺在地上,勉力抬起一只手按住依旧在不断渗血的颈部,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冒金星。

眼见高杉已经暂时脱离了致命的危险,银时却依旧无法松下这一口气。原因无他,这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阻挡明显来者不善的虚,而自己又无法离开这个尚未完成的法阵,于是只能苍白无力地试图和对方交涉,以求不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半弯下腰将左手按上光芒黯淡了不少的法阵,银时不得不仰视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虚,无可奈何地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已经放软了很多,让步的意味清晰可闻。

不过适可而止什么的,那也不是虚的风格。他没有立刻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反而一改之前的暴躁,仿佛充耳不闻似的悠哉地绕着那法阵踱着步。审视的目光投射在本来就十二万分紧张的银时身上,如芒在背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说实话,在刚看到银时和一个人类往从甚密的时候,虚其实是恼怒的,而且是连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怒火攻心。作为整片大陆上独占欲最强的生物,对认定的猎物生出占有欲再正常不过。

但同样连虚自己也没预想到,在他察觉到对方的箭镞所指一直瞄准着自己的手腕的时候,那种烧心灼肺的火焰却出奇地渐渐熄灭了。毕竟他虽然并不太惯于揣摩人心,也从来不耐烦做这种事,善意与恶意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银发的精灵现下狼狈到两线作战,一边防备着龙族手里的人质,一边操控着封印中央的亡灵,其实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他没有,宁可割破双膝让法阵直接从伤口处抽取自己的血液用以维持,也从未将箭锋对准虚的眉心或咽喉。

从头到尾,他只想救下自己养大的孩子,虚于他而言并不是必须杀死的敌人。

意识到这一点,虚就彻底生不起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连他本龙都觉得这不可思议。

这种妥协和让步太熟悉了,只会让原本就不怎么懂什么叫点到为止的龙愈发恶趣味发作。于是虚也就没有继续咄咄逼人,转而意味深长地审视着浑身紧绷的银时,闲庭信步般地观赏着亮出獠牙却理智尚存的美丽野兽。

心态发生了变化,对事物的视角也就随之转变了方向。

不得不说,繁复的魔法阵尽管很容易让人眼花缭乱,但依旧无法否定其本身带有的某种严谨而规律的美感。淡金色线条勾勒出纵横交错的图纹,魔力如同宝石溶液一样汩汩地在其中流动,自外向内逐渐加深的色彩显得愈发层次分明。狰狞的亡灵头颅被放在正中,暗色的死气从断口不断溢出又被光属性的能量所融合吞噬,仿佛水滴溅入热油一般发出轻微的嘶鸣声。

而更吸引人的,是外侧双膝着地跪立着的精灵。战争时的一身黑色战服还没有换下,沾着烟尘和鲜血,却丝毫没有脏污的感觉,通身的气质依旧干净又沉稳。浓密的银色短发还是那样打着卷蓬了一头,大概是因为身边的冰系法师方才大规模地释放过魔法,那些散落的冰晶还没有落下,零零散散地挂在发间,被艰难穿透厚重云层的阳光一照,细细碎碎地折射着晶亮的光。他的表情似乎没有太明显的波澜,暗红的双眼和平时一样,似乎沉淀着无数的情绪,又似乎全然是空茫的,没有任何复杂的成分。

精灵的手是为弓箭而生的,因而大多修长而有力,椭圆的指甲形状完好地嵌在指尖的背面,静置在流光熠熠的法阵边缘,耀眼的亮金色从指尖输进法阵之中,伴以破损的双膝不断渗血,尚未落到纯白的雪地上便被无声地作为供给吸收。

如果能想办法尽快求援就好了。

无声对峙了一会儿,银时明显意识到了自己的力有不逮。

大概还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封印没有完成,自己纵然实力够强,仍然做不到在长时间的战斗之后持续大量地输出魔力,更何况还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来警惕来者不善的龙,简直雪上加霜。

膝盖已经开始僵冷麻木,寒气带来的肿胀和刺痛越来越明晰,他几乎可以猜到裂口处糟糕的状况。伤口应该已经开始泛着缺血的苍白,被割破的血管在过低的温度下凝出暗紫的淤血。他现在没有多少战斗力,而倘若一直挺下去,还有可能连累双腿都彻底废掉。

“……”然而他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虚的心思他从前就经常猜不到,现在就更不可能想通。对方到底在怀抱着怎样的情绪与自己相处,银时也没那个心思去在意。他早就习惯了付出自己,容忍他人也好,满足他人也罢,只要是他觉得没问题的对象,拿出自己的一切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惯性,就好像所有没加盐的饮料他都会习惯性地放进半罐砂糖一样,只是想要品尝那种常人可能完全无法理解的甜而已。

可虚大概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完全迥异的存在,不是毫无底线地索取,却也从来给不出自己需要的回应。永远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旁人的厌恶和畏惧、排斥和敌视,都不会被这位龙先生放在眼里。高傲又冷漠,偏偏没有让人见之生厌的狂妄和自大,时不时露出点柔软就足够勾住某些人的心。

比如银时。

所以他就从来跟虚生不起气,火气每每还没从心口烧到脖颈就会莫名地变成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和纠结,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苦笑着摇摇头然后一如既往地纵容对方。

 

【二十四】

“所以呢,你倒是说句话,”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着,到底是不能指望虚来破冰,银时再一次开口,某种熟悉到头痛的无奈再一次缠上了他,“蜜月都没度完怎么有心思跑来找事儿,是我老弟把你从卧室扔出去了还是你把他肚子搞大揣上了蛋?”

不提松阳和胧还好,银时这一开口就戳雷区也是十分地一针见血。虚因为松阳跟胧上了床这件事还真的一直恼火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连靠近都不想靠近的人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共处超过10分钟,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有种无意中抓了一手油渍用清水洗的糟糕感觉,存在感高到完全无法忽视的糟心。

“不告而别还能这么大言不惭,我不得不对你的胆量表示叹为观止,”虚的语气依然带着三分惯用的戏谑,不过有耳朵的都能听出其中那种无法忽视的冷意,“但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你成功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要说虚真的有多恼火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只是动了点杀气,连龙威都没放,平时银时跟他开玩笑开过头也就是这样子。

银时是知道这一点而且也看见了不远处高杉在动,应该是在努力自愈,这才稍微把心从嘴里放回嗓子里,耐着性子和虚扯皮,至少不能让他在把关注点放在高杉身上。

只可惜银时低估了高杉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也高估了对方的承受底线。就在他努力试图把这尴尬的局面变得不那么尴尬的时候,不远处沉默许久的少年悄无声息地按着地面,突然将沾满鲜血手掌狠狠地在洁白的雪地上一转,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魔力破釜沉舟似的直窜向虚的方向——

嚓!

半弧形的冰棘丛自下而上直刺虚的背后!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连面对高杉的银时都没反应过来。

然而高杉到底是太年轻了,对战斗的认知大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很多现实当中的技巧和忌讳他完全不知道。

比如在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时,不要偷袭龙族的后背。

骤然展开的巨大双翼如同两道坚不可摧的盾墙,轻轻一挥便将锋利的凶器尽数折断,而看似柔软的翼膜上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低低的冷笑在冲击产生的气流声消散之后变得明显了起来,虚抬手将被双翼撕裂的披风解开,任由那些原本价值不菲的布料滑落到地上。

他回过头,半龙化已经让他的面容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鳞片浮现在两边的腮骨和眼睛周围,双眼则全乎是兽瞳的样子,一片血红之中嵌着梭形的瞳孔,寒凉的杀意和蔑视几乎凝成实体,开口便能看到森白的利齿。

“别……!”银时阻止的话才刚发出一个音节,滚烫的龙息就直接朝着高杉烧了过去。

口中叼着碎裂的项坠——水属性的精炼宝石已经被咬破释放出其中仅存的魔力——高杉微微叹了口气,意外平静地直视着扑面而来的火焰。

左右他躲不了,而且他不觉得银时会放任自己被烧成灰烬。

千钧一发之际,银时不得不甩手将手中的弓当作回力标掷了出去,堪堪截断了即将点燃人类少年的高热火焰。

然而精灵错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因为伤口和失血而麻木的双腿没有办法承受上身突然出现的剧烈动作,直接被惯性带得向一边倒去。

“嘶——!”就这么摔倒会毁掉尚未完成的封印,银时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拿出最快的速度双手向前用力推了一下咒纹之间的空隙,生生扭转了身体,擦着法阵的边缘哐当一下砸在积雪覆盖的冻土上。

原本坠落的力道加上推力,这一下可够狠,彻底把银时摔懵了,有那么几秒完全动弹不得地躺着,连呼吸都快忘了。

另一边,被神赐直接击中的龙息被强大生命能量包裹,毁灭与治愈在瞬间转化,变成一整个木属性的能量团将那金棕色的长弓包裹在其中。

下一刻,灼眼的光芒猛然炸裂开来,刺得在场的各位都不得不闭上眼睛避其锋芒。

吸饱魔力的神器垂直坠落下来直直地插进了地面,沉眠已久的枝条恣意地舒展,叶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嫩绿,浓绿地装点在赭石色的弓身上,仿佛一株在晚春拔节生长的树苗。

“……高杉,快……”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不约而同被这个纪元前所未有的神迹吸引了注意力的少年和龙,两边回头望去,当即看到了无比惊悚的场景。

没有被完全封印的亡灵头颅终究是冲破了法阵的束缚,抓住封印者尚未反应过来的时机,刻印其中的阴毒诅咒附着在兽人额前的骨质尖角上,直直地刺穿了银时的心脏!

精灵侧卧着,反射性地蜷起身体,双手用尽全力把持着那颗蠢蠢欲动的头颅,十指用力到骨节已经紧绷失血,却依旧只能勉强保证趁人之危的亡灵肢体进一步侵入致命的要害。

“杀了我……快!”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银时催促道。

亡灵的诅咒最可怕的就是传染能力,区区一个师团长已经要高杉调动马尔默城所有的精锐力量,倘若银时被诅咒同化,后果不堪设想。

年轻的王储这时候也蒙了,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靠近被重创的精灵,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黑色的咒文顺着血管在对方的皮肤上扩散开来。

“动手,快……听,咳……听话!”银时咳出一口带着黑血的粘液,双手双臂都已经用力到痉挛,视线也开始模糊,逐渐无力阻拦不断深入的骨刺。

死亡的能量已经侵入了心肺,他几乎要抑制不住了,除非这时发生什么奇迹,有哪个比他还强的光系魔力拥有者来支援,不然只能寄希望于高杉,在他彻底感染之前斩下他的头颅重新封印。

可是高杉是冰系,半道出现的虚是暗系,山谷外的军队也已经撤走,哪里去找这么个天降神兵呢?

 

评论 ( 19 )
热度 ( 5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林刀刀原名Suigintou | Powered by LOFTER